昨天的她是第一次去威秀影城看電影，感覺真的有比較高級？不知道。
雖說電影票是免費的，拿到了電影「鯨奇之旅」特映的票，
但是她光是去買吃就花了二百多元…這樣一算，似乎沒有比較划算。
因為她很喜歡看動物相關的電影，所以當她看到這部片的預告時，
「根據真實事件改編，三隻在阿拉斯加受困的灰鯨，
經過小鎮記者的報導，竟引來全美的關注，並讓許多人加入救援活動…」
她很感興趣也很想去看，而剛好有機會她就和另一位有多餘電影票的女生約好一起去看。
或許電影中那三隻灰鯨是假的道具，但其實以拍攝手法來說，
對比影片結束後播放的1988年真實救援灰鯨畫面，確實是很近似當時實際發生的情形。
前幾日，老闆就告訴她今天要她去幫他代為出庭，所以她整個早上都在忙著準備資料。
然近中午時，卻接到另一位客戶的電話說，他想中午時來找她拿資料，
然她委婉地請他晚一點再過來，可是…大老闆的心裡似乎都聽不見別人的話，
自己覺得怎樣就怎樣，完全不會考慮到其他人的立場。偶爾一次是還好，
但這種情形先前已經發生過太多次，就連她的老闆也很受不了這位客戶。
已經跟他說有事情要做或是已經約了客人，他想過來就過來完全不會考慮其他人，
而他來的時候，若是看到她的老闆沒有親自招呼他還會很不高興，
覺得自己是大老闆應該讓所有人放下手邊的工作，以他的事情為優先。感覺很不好…
或許他真的是有錢人，就算先前因為九二一地震倒了很多房地產，也曾經聲請破產獲准，
雖然已破產，他現在的資產還是比一般人多出很多很多，每次的飯局也都是萬元起跳，
這些都是她老闆陸續轉述告訴她或向她抱怨時曾提起的，該客戶就算是破產還是有錢人。
而且，像這種大老闆的心態都是根深蒂固的，或許也早已習慣根本覺得也不需要改。
因此，涉世不深的她真的在電話中傻傻地相信，這位客戶只是過來拿一下資料就走，
而非像先前幾次一坐就是很久，要她們這些小職員幫他做東做西、修改、影印等等，
她只是相信，沒有懷疑他說的話，然當她告訴老闆與其對話內容時，要她別傻了！
果然，中午休息時間結束沒多久，這位客戶就來了。
當她將資料拿給他時，看見他迅速地往旁邊的沙發一坐，開始翻閱…
她心裡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。五分鐘、十分鐘過去了，
客戶仍看著手上那份不到二頁的資料。
看著牆上的時鐘，她知道她該出門了。
而當她拿起包包，打算向客戶說有事情請他晚一點再打電話跟她說。
她話一說完，馬上看見這位客戶三步併兩步走到她的辦公桌旁，
說：「只要改兩個字就好…」
當一個人的信用被打破時，真的很難讓人再次相信他說的話。
她有些為難地看著客戶，
後來只好請同事使用她的電腦調出檔案幫忙修改，
她就先離開公司。
抵達法院時，看見法庭門口其他人都還沒有到，
便將攜帶的資料拿出來翻閱，不一會兒，客戶便出現了。
先向他說明一下等等要提出的書狀與分割方案，讓他不用太過擔心。
這是她第一次站在被告席。有些不安，但又不能表現出來…
但頻頻拭汗的動作已經偷偷地洩漏她內心的想法，只能故作鎮定。
老實說，台灣的法院開庭完全不像美國影集般的爭鋒相對、精彩，
而是法官每問一句話，原、被告每回答一句話，就要等書記官打字，
然後看著眼前的電影螢幕是否有錯誤。其中，她的旁邊坐著一位律師，因為立場不同，
她則被那位女律師「噹」了好多次，其中咄咄逼人的語氣令她這是自己完全學不來的。
法院中，確實是存有差別待遇。
完全聽不懂法官在說什麼且只會說台語的老人家、
因老闆有事代替出庭的小助理、
被法官尊稱為Ｘ大律師頭銜且披著法袍的女律師…
是不是專業出身，果然差很大。
結束之後，她忽然想起：
第一次的經驗，是去法庭承受檢察官的咆哮，
且被法官很不客氣、很兇地趕到後面去坐，禁止她發言。
這次（第二次），則是去當坐在她身旁那位律師的砲灰…
此時，她腦中浮現一句話：
「若不想成為砲灰的話，就讓自己成為大砲吧！」
不想被人攻擊，就先去攻擊別人，是這樣子嗎？對她而言，似乎很難做到…
凈 2012/3/8
留言列表
